小鸭连忙说道:“涛哥,我其实还能干活……”
闵涛重复道:“你休息一段时间。”
这一次,小鸭不敢再说什么,应道:“是,涛哥……”
……
县委,孟维山办公室内。
“孟书记,我向你检讨,这件事都怪我,没看好季东园的老婆孩子!”闵涛说道。
“小涛,这件事不怪你,你别往自己身上揽责任了。只是,这段时间怎么老是闹幺蛾子呢?我都快头疼死了!”孟维山叹了口气,或许是这段时间操心太多的缘故,整个人都显得苍老了不少。
闵涛连忙给孟维山递上一根香烟,劝道:“孟书记,你可不要太上火,身体重要啊!”
李一同则从书柜里拿出来一罐菊花茶,用热水泡上一杯,放到了孟维山面前,说道:“闵总说的是,孟书记,你可要注意好自己的身体,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啊!”
孟维山狠狠的抽了一口烟,郁闷的说道:“你们让我不上火,我能不上火吗?你们看看现在都是搞得什么!丁斌失踪了,季东园失踪了,梁文彪失踪了,现在连季东园的老婆孩子都失踪了!这是什么情况?这特么的都是什么情况!?”
李一同劝道:“我觉得,季东园的老婆孩子如果真的失踪了,倒是可以证明季东园没有什么事,他可能是因为害怕而躲起来了,然后又让人把他的老婆孩子偷偷接走了。”
“害怕?他害怕什么?事情到了这一步,什么都已经明朗化了,而二次审计都没有出现问题,西亭造船厂马上就可以按照计划出售了,我真不明白他害怕什么!”孟维山郁闷的说道。
其实,对于这个问题,不只是孟维山,李一同和闵涛也很想不通。
“至于他到底害怕什么,我也说不清楚。但我觉得,他很有可能是害怕收购西亭造船厂吧。”李一同坦诚的说道。
“他害怕收购西亭造船厂?这算是什么理由?”孟维山很不满意!
闵涛沉吟了一下,说道:“我觉得也有可能是丁斌失踪的事吓住了他,季东园可能是担心他也会像丁斌一样失踪,所以就自个儿先吓得藏了起来。”
“你提这件事我就更窝火了!这个闵涛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这么不声不响的没影了?就算是他死了,那总也得有个尸体吧?他现在却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真是想气死我啊!”孟维山说完,用力的抽了一口烟,然后把大半截香烟摁灭在了烟灰缸里,随手摸出香烟,又点上了一根。
“我觉得,丁斌还真是有可能让人给杀了,尸体也被毁了!所以现在才是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局面!”闵涛说道。
孟维山闻言不禁眉毛一挑,其实他也已经明白,丁斌极有可能就像是闵涛说的这样,被人灭口之后,毁尸灭迹了,只不过孟维山在心里不愿意接受这个观点罢了。
“你说谁会这么做?”李一同问道。
“这个我可就说不准了。丁县长平时的为人比较张扬,经常摆架子,没少得罪人。另外,我听说丁县长在男女关系上也不怎么检点,甚至还跟好几个有妇之夫有染。一般的人忌惮于他的权势,可能不敢怎么样,就算是知道了这件事,估计也是打落牙齿往肚里咽了。但是,也不能排除可能冒出来一个有血性的人啊!”闵涛道。
“就算是丁斌被他的仇人给害了,那他季东园害怕什么?”孟维山道。
“呵呵,孟书记,我是这么想的,其实从一开始季东园就不太想参与西亭造船厂这件事,只不过他不敢不做,再加上他也想分一杯羹,所以他才当了这个排头兵,但是他心里啊,肯定一直疙疙瘩瘩,瞻前顾后的。现在,西亭造船厂的事,马上就要按计划完成了,季东园肯定是担心计划完成之后,他没有了什么价值,咱们可能会把他踹开。而这时候又发生了丁县长失踪的事,所以季东园就像那惊弓之鸟一样,逃走了。”李一同分析道。
闵涛拍了一下巴掌,称赞道:“我觉得李主任分析的真是太对了,季东园百分之百就是个这么个情况!我之前跟你们说过,在季东园失踪的那天,我让梁文彪去跟他聊了聊,但是梁文彪却跟季东园一块失踪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梁文彪很有可能是被季东园干掉了,然后他又藏了起来!”
“季东园有胆子干掉梁文彪?”孟维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嘿嘿,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人呢!孟书记,你说是不是?”闵涛吐着烟圈说道。
孟维山摆了摆手,说道:“算了,先不提丁斌了,还是说说季东园这件事。如果季东园就此远走高飞了,那西亭造船厂的事,怎么办?”
李一同道:“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季东园害怕了,那他远走高飞了倒也是好事,总比他待在这儿,坏了咱们的大事强。现在西亭造船厂的大局已定,就算是没有季东园,咱们也可以找个其他人来收购。反正以后咱们也没有什么兴趣继续经营西亭造船厂,等过段日子,再找个机会,把西亭造船厂转手倒出去,那就万事大吉了!所以,我觉得咱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找个新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