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漂亮不说，脑子还聪明，还会做菜。

迟薄光吃饭的时候依然很快，但比起最初见面，还是要斯文了一些。当然，只是相对而言。桌子是长方形的，方俞生跟乔玖笙坐一面，莉莎一个人坐一面，迟薄光的对面则坐着两个小家伙。

方子恺和方子程都有些怕爷爷，吃饭的时候特别乖巧，全程都很安静乖巧。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乔玖笙帮莉莎洗碗，方俞生擦桌子，迟薄光则在给两个小孩子讲故事。

他讲的故事特别简洁，乔玖笙在厨房里洗碗的时候，就听到他在讲——

“从前有一个小孩，他穿得很破烂，他没有父母。别人总说他穷，看不起他，后来谈恋爱了，连女朋友都甩了他。他决定要战胜贫穷，成为一个有钱人，后来，他努力工作，开了公司，成了顶级富豪。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努力，以后就娶不到老婆。”

方子恺听得目瞪口呆。

为什么爷爷讲的故事和爸爸讲的都不一样。

方子程知道爷爷是在胡扯，根本就没真正听。

方子恺琢磨了会儿，才问迟薄光，“故事的主人公，是不是叫马云？”马云就是顶级富豪了。

迟薄光愣了下，才说，“不是他。”他胡编乱造的，根本就没有故事原型。

方子恺瘪了瘪嘴巴，“这故事没意思。”

厨房里，乔玖笙听到这里，没忍住笑了。莉莎切了水果端去客厅，回到厨房的时候，正好听到乔玖笙在笑，猜到她在笑什么，莉莎就问她，“很开心么？”

“嗯。”这样的生活，乔玖笙特别珍惜。

真正吃过苦头的人，才知道现在的生活有多珍贵。

莉莎又说，“今晚就在这里住吧。”

乔玖笙没答应，而是大声问了方俞生，“俞生，今晚回去么？”

方俞生正打算回答，看见迟薄光在朝自己瞄，到嘴的回去，临时变了味。“今晚就住这里。”他说。他余光瞥见迟薄光在听到自己这回答后，似乎浅浅地笑了一下，然后又低下头去哄孩子。

晚上乔玖笙他们就在迟薄光他们公寓里住下。

迟薄光晚上有吃夜宵的习惯，半夜里，莉莎给他煮了一碗饺子。迟薄光刚吃了几口，手机突然响了，瞧见来电人是方平均，迟薄光是有些意外的。他一边大口吃饺子一边接电话。

“平均。”

方平均听出了迟薄光在吃东西。

他抹了把脸，深吸了口气，没有说话。

迟薄光察觉到他今晚的沉默很不对劲，他心里感到奇怪，就问了句，“怎么了？”

方平均这才说，“二哥，三哥他…”

“嗯？”一听到方平绝这人，迟薄光就感到厌恶。

方平均哽咽着说，“他快不行了。”

迟薄光筷子上的饺子，突然掉进了碗里。

汤水溅了一些在他的手背上，迟薄光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