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言语回来了。远在美国的父亲给她发来了邮箱,请她帮忙取一份东西,给他邮寄过去。言语并不知道书房内,是否有父亲要的东西。
她在饭桌上,和言诺说了这事。
言诺便说,“父母的东西都在那屋里,如果父亲说的东西真的存在,那肯定就在书房内。”
饭后,季饮冰冒昧地问言诺,“言诺,你们父亲还活着?”来到言家这么久,季饮冰从没听言诺姐弟提到过父亲,还以为他们父亲已经死了。
言诺对他这个父亲,感情似乎很复杂。
他像是不愿谈及这个话题。
见他不愿提,季饮冰也就没再追问。
书房里东西多,言语让季饮冰帮忙一起找。季饮冰有些惊讶,她说,“这不好吧,我听说书房是不准外人进的。”
言语用迷茫的口气问,“这里谁是外人?”
季饮冰愣了下。
然后,她就起身跟着言语一起上了楼。
言语的父亲,要找的是一根造型精美的烟斗,据说那是言媚请人打造了送给他的。书房里有很多言媚和安格斯曾经的东西,书画、手表、首饰、连少儿不宜的手铐和玉势都有。
季饮冰心想,言诺的母亲和他父亲,日子过得可真精彩。
她没有找到烟斗,倒是找到了一本丢弃在角落里的日记。日记是黑色本的,季饮冰找到的时候,那日记就开着,凌乱地躺在地上。她拿起来,就看到翻开的那一页上面写着:他到底不是内亚,他们是不同的。可惜,内亚已经死了,他死后,我的灵魂也就不完整了。
季饮冰觉得这段话有些奇怪。
内亚不是薇拉的父亲么?
这是谁的日记?怎么记录着这样的内容?
季饮冰便蹲在角落里多看了几眼,看到了许多露骨的字眼。
她又望后面翻,发现后面没有记录了,便又往前面随意翻了下,看到某一页写着——
第一次遇见安格斯,我就觉得他和内亚的背影很相似。我不能破坏内亚的家庭,但我可以找个和他相似的人,把他带回我的庄园,调教成我喜欢的样子。
后面又记录着——
安格斯看似温和体贴,实际上是个心思很重的人。他没有变成我喜欢的那种样子,安格斯是安格斯,与内亚不同。我有些失落,替身就是替身,始终代替不了正品。
看到这里,季饮冰便知道了这日记的主人了。
安格斯应该是言语的父亲,从这日记里不难看出,这日记的主人,应该是言语的母亲言媚女士。
季饮冰感到心惊。
没想到,言媚女士爱的人,竟然是薇拉的父亲!
天!
“找到了!”是言语的声音。
季饮冰赶紧扔了手里的日记,她起身,回头看着言语,瞧见了她手里的烟斗。那的确是一个精美的烟斗,上面还镶嵌着数颗华美的紫宝石,只是一个烟斗都这样奢侈,不难想象,言媚女士有多宠爱安格斯了。
不过,一想到安格斯能得到这份殊荣,全是因为内亚,季饮冰便有些同情安格斯。
他们下楼的时候,又看到了薇拉。
薇拉还真是脸皮厚,每天都往言家跑。
言语都没给薇拉一个多余的眼神,她直接打电话叫来托马斯,命他亲自将这个烟斗送去a国。薇拉听见了,就说,“言媚阿姨对安格斯叔叔真好,这烟斗,一看就很昂贵。”
言语说她,“肤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