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服下身子，在乔玖笙耳旁吹了口气。

乔玖笙脑袋往一旁躲了躲。

她听到方俞生说，“有五个月了吧。”

这充满暗示性的话，身为老司机的乔玖笙哪会有不懂的道理。她轻轻地嗯了一声。乔玖笙说，“我早就想要了，不过你么…”乔玖笙不清楚方俞生是什么想法。

方俞生眸色一深，他说，“我们用最安全的姿势。”像是觉得这话诚意不够，方俞生又说，“用最轻的力道。”

乔玖笙噗呲笑出声。

“你来，我今天不想动，任君随意。”

“…好。”

方子恺在房间等啊等，始终没有等到方俞生来给他搓背。“爸爸在干什么？”方子恺在浴盆里坐了很久，最后没办法了，只好冲浴室外喊，“哥，你能帮我洗下背么？”

方子程在用ipad看电视，听了这话，他一脸不情愿走进了浴室，给方子恺擦了背。

方子恺自己穿上衣服。

兄弟两人躺在各自的床上，方子恺怎么也睡不着。

“爸爸妈妈在做什么？”

方子程摇头，说，“我不知道。”

“没有睡前故事，我睡不着。”方子恺好痛苦，他在床上滚了很多圈了，越滚越清醒，哪里有睡意。方子程安静地躺在床上，他在数羊，希望能快些睡着。

方子恺忽然说，“要不哥，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屋内静了许久。

就在方子恺以为方子程已经睡着的时候，方子程终于开口讲故事了。

他说，“我给你讲豌豆公主的故事吧。”

“好。”

方子程用他那没有太多情绪的声音，缓缓讲道，“从前有一位王子，他想找一位公主结婚，但她必须是一位真正的公主。他走遍了全世界，想要寻到这样的一位公主。可是无论他到什么地方，他总是碰到一些障碍。公主倒有的是，不过他没有办法断定她们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公主。她们总是有些地方不大对头。”

“他只好回了家。有一天，屋外狂风大雨，有人敲响了门，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个自称公主的人…”

方子程没把方子恺讲睡着，倒是将自己讲睡了。

方子恺还是睡不着，听着哥哥轻轻的呼吸声，他只好一遍遍地数羊。

第二天一早，方俞生打开门，就看到门外站着的小萝卜丁。

方子恺背着小书包，穿着白衬衫和五分裤，已是一副即将要去上学的模样。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方俞生赶紧将门关上，怕把乔玖笙吵醒。

方子恺用幽怨地眼神盯着方俞生，他气鼓鼓地问他，“你们昨晚在做什么？”

方俞生表情有些尴尬。

莫非昨晚声音太大，被他们听见了？

不应该啊，他昨晚那么温柔，阿笙的声音并不大啊…

方子恺又说，“你昨晚没来给我擦背，也没有给我讲睡前故事，你们干嘛去了！我昨晚觉都没睡好！”方子恺用手摸了摸眼睛，说，“你看看，黑眼圈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