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靖和格格顺着安德烈所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在距离营地大约五百米左右的位置,有一些建筑物存在。
“没错,那里就是那个军事基地,也是整个阿勒特定居点最古老的建筑物。现在那里面有一些加拿大陆军士兵在那里值守,他们每次驻守六个月的时间,然后可以获得三个星期的休息时间。喏,看到那位少尉了吗?他应该就是那个军事基地的最高长官。现在那个军事基地估计最多也就是由十多个人轮流值守。”
安德烈收回了目光,然后指着这片营地继续说道:“这片营地就是后来发展起来的阿勒特定居点,现在这里有一个加拿大环境局设立的气象台,还有一个全球大气观测网设立的监测点,这些都是属于民用设施。至于最北边的阿勒特机场,也是这个营地的一份子。”
杨靖微微摇头说道:“干嘛要在这么北的位置设立这么一个定居点呢?这里太艰苦了。”
安德烈笑着说道:“这个就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了,有很多地方其实都是那些玩政治的家伙搞出来的。比如说那天布莱恩所说的那个图勒空军基地,还有这里。”
杨靖和格格听了,都微微的摇了摇头,没有吱声。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们发表意见就能改变的。
“其实阿勒特以前要比现在热闹的多,据说上世纪冷战的时候,生活在这里的人口数量最多曾达到200,他们被称作‘the frozen chosen’(被选中的冰冻人)。这些人都是为那个军事信号情报无线电接收站及这两个两个气象监测站工作。在上世纪冷战的白热化阶段,阿勒特的军事情报站奉命对苏联实施窃听。事实上,相比加拿大的渥太华,偏远阿勒特到莫斯科的距离更短,更加具有战略优势。”
“只可惜苏联解体之后,冷战格局彻底消失,驻扎在这里的人就越来越少。在十二年前,这里还有五名长期定居者呢,到了现在,这里已经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长期定居者了,这里的人包括老凯尔在内,都只能算是短期定居者。”
杨靖和格格再次微微摇了摇头。
杨靖环视这个不大的小广场,发现在这个小广场的四周,插满了花花绿绿的牌子。当中一块最大的牌子是用铁架子建造的,牌子上面是上白下蓝的颜色,中间则是用黑色字体写着“alert”五个英文字母,这正是阿勒特的名字。在牌子的右上角,还有方向的指示,在牌子下面,则有一行小一些的黑色英文——worlds-ost-northern-station,翻译成汉语就是“世界最北站”。
在这块牌子的旁边,则竖立着密密麻麻的木质木牌,如果说那个最大的阿勒特的牌子是母亲的话,这些木牌就好像依偎在母亲身边的孩子一样。这些木牌大都是手工制作的标识牌,上面大都写着一些“到xxx地方多少英里”的字样。
看到杨靖注意这些牌子,安德烈说道:“这些牌子都是那些来阿勒特冒险的人搞出来的。这里是全世界最北端的人类定居点,每年也有不少人来这边冒险的。他们来到这里之后,往往会把自己的家乡所在的城市制作成标牌,然后钉在这里,以说明自己曾经来过这里。”
杨靖粗粗一看,发现这里最少竖立着十多根大木头,每根木头上面都钉着不下十个的这种手工木牌,比如有个牌子上面写的很清楚,奥斯陆,1983。意思就是挪威首都奥斯陆距离这里还有1983英里,换算成公里的话差不多就是3192公里。
此外,还有什么雷克雅未克、西雅图、旧金山、布宜诺斯艾利斯等城市的名字,杨靖甚至还看到了墨尔本的牌子,那里距离这里足有14942公里
格格也看到了这些木牌,笑着说道:“这些老外真会玩。”
这个时候,刚才前去海边迎接那两艘冲锋舟的人员也回来了。营地里有车辆,这些人都是乘坐着车辆过去的,虽然岸边距离营地还有十来公里的样子,可是他们还是很快的就赶了回来。
每次有船只下锚,然后船上的人来营地,对于阿勒特的这些居民来讲都是一件不次于过圣诞节的日子。这里太枯燥了,所以每当有人前来拜访,他们都非常的重视。
这次同样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