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我的全部家当才七位数,恐怕没资格回答你这个问题。”叶宁僵硬地笑了笑,面上只是改了正式化的称呼,心里头却是一阵哀叹,为秋若雨哀叹,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不念亲情,眼中只有利益的“犹太”父亲。
“爸,你现在手上持有百分之六的华远股份,等到公司上市之后,即便稀释掉一半,剩下的百分之三也有几个亿价值,这还不够你养老的吗?”秋若雨面色平静,语气之中带了开导之意,似乎并没有因为林海沧所提的荒谬要求而动气。
林海沧神态不满地哼了声,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本就属于我的东西我却不应该拿回?”
秋若雨如法炮制地予以反问:“那你知不知道,三年前,我接手华远的时候,华远的负债是多少?”不等林海沧回答,她便直接给出了答案:“算上银行欠款,未支付的账款,总共是四亿三千多万,而账面的流动资金才不到两千万,几乎是随时面临清盘的地步,你交给董事会的百分之十五股份,用作银行抵押,银行最终审批的额度仅为一亿,而现在,你却要拿回几十亿,你说你的要求过不过分?”
林海沧一阵语塞,就算他脸皮厚实如城墙一般,此刻都是有些涨红,秋若雨的言词可谓一针见血,当年,华远是在他手里差点走向破产,而之后的由危转安,由安转型,再发展到今天的大好局面,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可他却依然享受到丰收的收益,就眼下他手持的百分之六股份来说,价值已经超过了当年的百分之二十一,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还有什么资格再提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一丝惭愧之意从心头闪过,却只是稍纵即逝,再贪得无厌的人也会有良知发现的时刻,只不过,最终还是会被贪婪和欲望彻底吞没,林海沧便是这般。
昨夜萧震山的承诺给了他莫大的底气,也把他的胃口撑到了史无前例的程度,今天他一大早前来与秋若雨谈判,一来是出于商人的本性追求利益最大化,二来是对动用那张连他都无法把控后果的底牌心存顾忌。
如果秋若雨能够满足他十足的胃口,他不介意狠狠将萧震山耍上一回,要是秋若雨冥顽不灵的话,那就怪不得他了
“小雨,我需要拿回百分之十的股份,剩下的百分之五归你持有,你依然是华远第一大股东。”林海沧沉默了一阵后,坚决地说道。
到了这个关头,他已经懒得摆事实讲道理,从某种意义来说,颇有点强取豪夺的意思。
秋若雨抚了抚额头,不知是厌了还是累了,文不对题地问道:“爸,你还有别的事吗?”
林海沧皱眉道:“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