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门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京城非比寻常,连道门、佛门都老老实实,魔门竟然以为有所依仗,便胡乱作为。
这一次,就是给魔门的教训。
看来,当初因为于莫这层关系,放了玄阴派,确实做错了啊,季川不由感慨。
“季爱卿看的如何?”见季川一直低着头,秦皇饶有兴趣道。
他想看看季川此时还有何辩解。
季川放下血书,躬身道:“回禀陛下,下官之前便有言,魔门之人背信弃义,说出来的话又怎么能信。
这种供状实在太过儿戏,想必,也是崔尚书屈打成招而来吧。”
崔尚书嘲弄看着季川,这种辩解太过无力,都不需他多言,陛下自己都能分辨。
“季千户说的话真是可笑。”崔琰讥笑一声,随即朝着秦皇一礼道:“陛下,既然季千户觉得这份供状有假,那老臣就来问季千户几个问题,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秦皇道:“崔爱卿尽管问,朕必不冤枉任何一人,但亦不让任何一人逍遥法外。”
崔尚书问道:“老夫听说季千户接管巡城之责时,偶遇少林弟子与玄阴派弟子械斗,可有此事。”
崔琰十拿九稳,眼神嘲弄,不怕季川不认,一切都已经调查清楚。
季川面色坦然,言简意赅,“有!”
“呵,季千户承认就好!”崔琰明显有点意外,接着又问,“那季千户当时如何处理此事的?”
季川眉头一皱,这一点是最大漏洞,也是最致命的一点,他无可辩驳。
见季川不说,崔琰脸上嘲弄之色更浓,“既然季千户不愿意说,那老夫替季千户说吧。
当日,季千户独独抓捕少林悟智以及其他一应少林弟子,为此不惜得罪少林。
之后,将少林弟子游街送回少林,让少林颜面尽失。
这一点季千户做的好,太好了。
对江湖人士就该如此,让他们知道我大秦赫赫威严。
然而,让老夫不解的是,为何将玄阴派弟子放了,甚至后来京中对魔门弟子不加管束。
这是何道理?不知季千户可否为老夫解惑?”
崔琰可谓步步紧逼,言辞犀利,咄咄逼人。
季川沉默良久,才道:“崔尚书之言多有偏颇,当日放过玄阴派弟子,皆因为械斗之事由少林弟子引起,为了秉公执法,下官自然不会抓捕玄阴派弟子,以免有失公允。
至于后来魔门在京中肆无忌惮,此事被崔尚书扯到下官身上更是无稽之谈。
一城之地,唯独下官手下数十人如何能够兼顾,大人为何不去问问巡城将士为何撤回。”
顿了顿,季川继续道:“难道大人不知道自己儿子是怎么死的吗?还不是见色而起,实乃人中败类,此事因调戏魔门女子被杀,还在这里舔着脸叫冤,实在让下官不耻。”
崔琰脸色大变,一张老脸因愤怒而涨红,“放肆,季川你怎敢污蔑已死之人,老夫必与你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