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芸汐低着头,拿起一粒花生剥了起来,九千岁是相信她的,但她可能要辜负九千岁的信任了
天慧帝咳嗽了一声,面带怒色地看向地上跪着的三人:“你们方才说的话,当着汐夫人的面,再说一次,与她当面对峙。”
“皇上,儿媳绝无半点谎言啊!”祁无忧最先开口,嫁入端王府后几个月,她已经学会了一些宫廷生存技巧。
一个侧妃,是没有资格自称儿媳的。
祁无忧自称儿媳,是要拉近与皇家的距离。
“儿媳发现暮芸汐与陆霆私通。”祁无忧状告。
在南疆的时候,儿媳与暮芸汐是同窗。
大家同在灵学堂学习,当时儿媳对陆霆有几分爱慕,因而时常去找陆霆,而陆霆又与暮芸汐交好,我们三人接触较多。
后来儿媳发现,我对陆霆的好,他视而不见,相反,陆霆处处关心暮芸汐。
儿媳便心存疑惑,陆霆解释说是大姨子与妹夫的关系,自然亲近。
可惜后来诸多事件表明,陆霆对暮芸汐,乃是爱慕之心。
因着这份爱慕之心,促使陆霆与妻子合离,就是为了与暮芸汐在灵盟里双宿双栖。
“祁无忧!”暮芸汐与她对峙,“你说的这些,不过是信口胡诌,可有证据?”
祁无忧指着暮琪惜,“当然有证据,她就是人证!”
“哦?”暮芸汐看向暮琪惜,眼神有些涣散,脸上带着恐惧,一直缩着脖子不吭声。
似乎上一次的疯癫,还没好起来倒还真成了那日端王妃口中,一个“柔若不能自理的女人”
祁无忧推着跪着一旁的暮琪惜,“你说话呀!快说话呀!”
暮琪惜抬起眼扫了暮芸汐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哆哆嗦嗦地道:“是是是”
只是重复这一个字。
暮芸汐挑了挑眉,这个所谓的“证人”,是祁无忧强行带过来的吧。
但是,祁无忧为什么会和暮泰山一起进皇宫?
“你再多说一点啊!”祁无忧推搡着暮琪惜的肩膀,见她只知道说一个字,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没用的东西,之前策划好的事情,全都忘了!
祁无忧又转头指着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暮泰山。
“皇上,暮泰山是曾经居住在南疆的北楚子民,他是暮芸汐的亲生父亲,前些日子,儿媳在街上遇到暮泰山的时候,他衣衫褴褛,看上去就要死了,儿媳见他可怜,便好心救了他。
但是就在这几天,暮泰山突然告诉儿媳,她的女儿暮芸汐,在南疆的时候,勾结侍卫,与人私通,并且杀害了太子。”
“砰!”暮芸汐拍桌。“祁无忧,暮泰山,太子之事,岂容你们胡说。”
祁无忧说:“皇上,暮泰山亲眼所见,他是暮芸汐的亲生父亲,不可能会诬陷自己的女儿。儿媳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令人难以置信,儿媳一开始也不相信,但是暮泰山信誓旦旦的说太子失踪,就是暮芸汐所做,儿媳为了真相着想,才贸然将暮泰山带到殿前,还请皇上明鉴啊!”
天慧帝脸色愈发阴沉,太子之事,岂容他们随便议论?
暮府那些腌臜之事,他不是不知道,暮泰山走了就走了,突然又回来了?而且还和祁无忧沆瀣一气?
“暮泰山,你有什么要说的?”天慧帝凌厉且带着审判的目光,盯着暮泰山。
暮泰山跪在地上,肩膀微微颤抖,一双手如从煤炭里出来的一样,手背上是深深浅浅的裂纹。
过去在南疆,也依旧是个吃喝嫖赌,不思进取的纨绔子弟吧。
最后败光了钱财,像个丧家之犬一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