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穿的是常服,没有豪奴和下人相随,看上去只是富贵人家的俏公子,谁又能想到他是相府少爷。
李桃歌深知理亏,带有歉意抱拳道:“军爷,小的急于赶路,马速确实快了些,还望担待。”
城里的公子王孙,守城门的禁军能认得七七八八,对深居简出的李家少爷极其面生,往常纨绔子弟途径城门,若是敢拦,会遭来一顿马鞭或者咒骂,见李桃歌随和谦卑,还以为遇到了肥羊,气焰更是嚣张,都统一把抓住缰绳,斜眼说道:“下马!”
李桃歌疑惑道:“为何要下马?”
都统加了把力,竟然没有拽动膘肥体壮的骏马,仔细一看,比起将军大人的坐骑都要神俊,于是起了贪念,蛮横道:“我怀疑你的马是偷来的,下马,搜身!”
借仗圣人之势,禁军在皇城中那是横冲直撞的存在,寻常五六品官员,见了他们都不敢轻易招惹,前些天崔九和禁军起了冲突,杀了一名校尉和几名士卒,现在还在大牢里关着,李桃歌琢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飞身下马,等待禁军搜查。
才摸向腰间,搜出一把短刀。
禁军都统倒退半步,大喝道:“凶器,给我拿了!”
李桃歌皱眉道:“大人,这是防身兵刃,怎么会是凶器?”
禁军都统冷哼一声,拔出宁刀,瞪眼道:“昨日西城出了命案,凶手杀了一家四口,你纵马急于出城,腰间藏有短刀,刀锋凝有血迹,还说不是你干的?!拿下,先扭送到禁军大营再说!”
血迹?
李桃歌辩解道:“大人,我的刀从未杀过生,哪里来的血迹?”
禁军都统冷笑道:“你将血迹擦拭干净,却不知留下了蛛丝马迹,想要自证清白,去和将军争辩!”
李桃歌与人为善,又不是傻子,对方要把自己送入禁军大营,而非永宁府,不知存了啥龌龊心思,于是和蔼一笑,说道:“大人,我身上不止有凶器,还有赃物呢,足足十万两银票,你不再搜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