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可不轻。
时沐熙却没所谓地摆摆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照我的吩咐做就是了。”
“那……好吧。”佣人只能听话地把江易淮交给她。
谁知时沐熙一接手,差点没被压趴下。
男人醉得不省人事,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肩膀上。
“等、等等——”她赶紧开口喊住要去倒水的佣人,“还、还是你来吧,我去倒水……”
一杯水下肚,江易淮勉强清醒了些。
时沐熙目露惊喜,蹲在他面前:“宝,你……”
男人冷冷抬眼。
时沐熙想起什么,脸色微变,立马改口:“淮哥,你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江易淮坐起来,“让开。”
时沐熙一愣。
“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淮哥,你别这样,我害怕,我……”女孩儿泫然欲泣,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楚楚可怜。
江易淮却面无表情,没有一丝动容:“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时沐熙强忍住泪意,起身,让开。
男人径直越过她,上了二楼。
时沐熙屈辱地咬了咬唇,刚好对上佣人惊疑的目光,她深吸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还勾出一抹笑——
“淮哥应该是酒还没醒,认不清谁是谁。你去熬一碗醒酒汤来,一会儿我亲自端去主卧给他。”
“好的,少夫人。”
主卧,江易淮关上门,手脚发软,一度无法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脑海里闪过苏雨眠被扯住头发吃痛含泪的样子,他心也跟着痛了一下。
手伸进裤袋里,却没有摸到药膏!
他当即掏遍全身,没有。
又冲下楼去,找遍了客厅,还是没有。
那一瞬间,他好像弄丢了此生最重要的东西,蹲在沙发后面,哭得像个孩子……
眠眠……
我好想你……
回来好不好?
回答他的只有黑漆漆的客厅和窗外无情呼啸的凉风。
……
第二天苏雨眠起了个大早,洗漱,做饭,收拾好,准备出发去实验室。
关门的时候,发现门把手上挂了一个纸袋,里面是一管抗过敏的鼻炎药膏。
而且是她用习惯的那个牌子。
她看了眼四周,谁送的?
突然,目光落在对面的门上,苏雨眠看了看药膏,又仔细研究了一下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