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张二河!”少年依旧嘴硬。
“看来你是想死了!”
“家父张二河!”少年重复着这句话。
黑衣少女再也无法忍受,手中一用力,便将少年举了起来。
“啊!救命,饶命……”
少年被举起,顿时吓的心惊胆战,连忙说道:“赔,赔,我赔还不行吗?”
四周众人见黑衣少女如此勇猛,又见少年屈服,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但很快,众人便想起刚才被少年怒喝之下的畏惧,众人顿时恼羞成怒。
“打死他,打死这个纨绔子弟!”一名身穿粗布麻衣的青年大声怒喝道。
这一句,顿时将所有人怒火点燃,一时间,众人顿时高声大喝起来。
“打死他……打死他…”
少年看着周围气势汹汹的众人,眼中顿时露出害怕之色。
但黑衣少女却对众人的呼声充耳不闻,她知道,这群底层人的立场从来不够坚定,而是左右摇摆。
谁赢,他们就跟谁!
他们没有自己的主张,没有自己独立的思想,他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即使爆发动乱,也只是因为一时的怒火上头而已。
而即使他们起事成功,也会与原本的底层阶级划清界线,重新成为又一个特权阶层,等待着下一次底层人的起事,将他们推翻。
没有理会众人,黑衣少女将少年放下之后,便直视他,看他如何嘲笑。
少年先是整理一下衣服,随即从怀中拿出一张手掌大小的纸张。
“皇家钱庄银票,二百两,多的赏你,自己去兑吧!”少年用力将银票拍在摊位上,随即对黑衣少女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便转身离开了此处。
此时,众人的喊声已经停了下来,见少年欲走,众人连忙让开一条通道。
没有人带头,众人便由从满脸怒气,转变成谦卑小民。
醉仙楼内的彭飙见少年已离开,便起身下了楼。
……
少年离开街道之后,慢悠悠的朝着城东而去。
彭飙则距离他数十丈,远远的跟着他。
江国京城,城北是宫城,城东乃是达官贵人们的居处。
少年七拐八拐,走了五六里后,来到一处高门大户前。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觉得没有不合适之处,便上前敲门。
片刻后,朱红色大门打开,少年闪身而入。
待少年进入后不久,彭飙从一处墙角闪身而出,看着远处朱红色大门之上的牌匾写着“张府”二字,他顿时露出一丝微笑。
随后,他身形一闪,便进入了府府中。
……
夜晚,一身官服、紧皱眉头的张二河回到家中。
如今的张二河,已是一名中年人,他留起了短须,身材也发福起来,但他气质沉稳,满脸威严,与当年已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唯一不变的,是他脸上那颗长着一撮毛的黑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