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川有心气,回去做个清闲长老,事事看自家弟弟脸色,他才不愿意。
只是为何犯事,如今成为囚军,赵平川不提,张远他们也不好问。
不过片刻便有一道道菜送上来。
“对,这就是玉骨舌,嗯,就是这样脆……”
“这是青白月光,其实就是白菜用鸡汤温了,名字特别,我一直记着……”
张远看着玉娘像个孩子一般,欣喜的尝尝这个,尝尝那个。
“小郎,你尝尝脆不脆?”玉娘将自己咬一口的白玉脆骨般的吃食送到张远嘴边,张远张口,连着她手指一起咬住。
两人正嬉闹,煞风景的何忱再敲门进来。
端着一个玉色钵盂般瓷盘,何忱上前道:“薛掌柜,我之前说的郡丞家薛夫人来了,恰好也想尝尝银月羹。”
微微压低声音,何忱轻声开口:“薛掌柜,你是做生意的,若是能与这位郡丞夫人结交,对你们在郡府生意说不定会有所帮助。”
“怕是你推脱不过去吧?”张远看着何忱,淡淡开口,“还顺便说了我家玉娘是云州人?”
以郡丞夫人身份,怎么可能随意与人并桌吃饭?
定然是何忱说了玉娘姓薛,是云州人。
出身云州,姓薛,还吃过银月羹。
那位出身云州薛家的薛夫人定然是极为好奇的,想来见见玉娘。
何忱讪笑一声:“实在这银月羹真的只有一份。”
他是云清轩掌柜,做的是云州菜,云州出身的郡丞夫人怎么能不巴结?
“薛夫人,就是赵夫人说的……”玉娘有些紧张的转头看向张远。
玉娘是个很有决断,又极为聪慧的女子。
可一旦涉及她自己身世的事情,她便没了勇气。
有些事情,她一直在逃避。
“请薛夫人同席吧,算我们招待云州同乡。”张远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