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鼓,聚兵。”夏玉成一声低喝。
“咚——”
“咚——”
“咚——”
山野之间,鼓声激荡。
不远处,也有鼓声传来,其他几方军营,也准备一战了!
一片空旷平地,夏玉成坐在一块青石上,其他军卒在周围散落。
一共不过千人军将,除去那些守卫警戒的,还有些受伤的,此地大约有八百余人。
这八百余军卒,其中两百是一直随他成军,在新军大营之中磨砺的世家子和武卒。
这些都是他挑选,按照张远所说,实力和忠心都有。
本来是三百人,一场军演伤了一百。
现在这两百人是最忠心的,他夏玉成不需要担心这些人不受指挥。
但张远跟他说,逢战不能总将自己的亲信根底拼光,要让自己的兵越打越多,而不是越杀越少。
特别是仗打的多了,麾下伤损的兄弟多了,要负担的更多,那时候打仗就会畏首畏尾。
越是那般,一个大将的前途便尽了。
这种话,只有张远告诉他,便是威远伯都不会跟他夏玉成说。
两百亲信之外,还有三百是同样新军中来,与他们军演拼杀一场的军卒。
这些人之前与他们斗一场,还算信服,这行军百多里,夏玉成也算是一视同仁,三百军卒基本上不会违令。
剩下的五百新兵才是头疼。
这些人整训时间不长,对军阵不算熟悉,且之前不统属夏玉成麾下。
现在临时调遣过来,散落在这里,等临战时候能有多少战力,谁知道呢?
“咚——”
“咚——”
远处的山林之间,巡卫军和镇抚司都开始整军,准备再攻。
夏玉成将自己衣衫整肃一下,看向身前那些跃跃欲试的军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