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平日不管军务的供奉,还是司首陶景和金甲大汉,都能看出,张远此时激发的军卒战意,比之前更凝实。
真正临战,那就是溃散与死战的区别。
“吃饭。”张远高呼一声,率先往草棚边上走去。
凝聚战意,才能在临战时候不至于一触即败。
三源武门要冲击断柳桥,必然是有高手,寻常军卒不拼命绝对挡不住。
还有就是张远此时将匪徒假扮百姓事情讲清楚,才能让这些军卒接战时候心中不会有负担。
张远不敢保证匪徒再来时候不会裹挟百姓。
那时候,真有误伤,也退不得。
他张远不是圣人。
他需要这一次的军功。
热腾腾的肉食驱散了寒意。
汤水之中的大药药力,让军卒身上气血翻腾。
“嘭——”
远处山麓,一团淡红的焰火升空。
那是皂衣卫的求援讯号。
不是向其他队伍求援,是求镇抚司供奉出手。
那边,有至少瑶光境的匪徒出手,皂衣卫战阵阻挡不住。
郑棠端着粗瓷海碗,转头看向一旁的张远。
半边面甲阻住了张远面容。
“金兄弟,你不会算错吧,说不定那边就是三源武门的强者突围……”
张远将大碗递向草棚边的厨子:“再来一碗。”
“郑兄,生死富贵这等东西,生死要争,富贵要等。”
“若我有那泼天的富贵荣华,我不去,它也会送上门。”
“嘭——”
远处,第二道焰火升起。
不过片刻之间,至少七八道焰火升起。
桥畔的金三营军卒也感受到那边的战斗激烈,气氛慢慢凝重。
“这家伙,真沉得住气啊……”山岗上,一位白袍道人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