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舰冲阵!
阻在前方的定江卫战船完全懵了。
千丈渡海舟上的弩箭若是激发,至少数十艘顶在最前面的战船要覆灭。
“都,都统,怎么办……”
身穿青甲的偏将嘴角哆嗦,面色苍白。
渡海舟可是横越无涯海的战舰,其上船弩之强,三百丈以下的战舰根本承受不住。
“退,退后十里。”
手按刀柄,穿一身黑甲的虬须战将咬着牙,一声低喝。
“全军后退,到十里外列阵,我军十倍于敌,阵战,能将他们挤进广陵江。”
一道道旗语传出,分列江上的定江卫战船开始后退。
“冯成渠糊涂!此时怎能退!”江岸边,有人跺脚疾呼。
冯成渠,定江卫都统之名。
“定江卫无死战之心,这一步退了,如果商队渡海舟前压……”有人砸拳急语,恨不得跳江去指挥定江卫军阵。
“呵呵,张远不在,船队已散,就算那发号施令之人想掌控都不可能,除非这三千武卒之中有十位领军战将层次人物,都能看破军机,那更不可能——”
“怎么可能!”
“三军进发,风火转换,不可能,不可能……”
大江之上,二十艘渡海舟不需要旗语,不需要指令,直接抓住定江卫撤退战机,集结前冲。
渡海舟前行,自行列三角锥战阵,破浪而上,撕开定江卫往后退的战船阵势。
三千军卒气势冲天,气血直接撕开对方战阵,将定江卫战舰之间的联系断开。
战阵对决,一旦阵破,就只能任人宰割。
江岸边,所有观战之人都是只觉浑身发寒。
刚才那转瞬战机,要是渡海舟没有组阵冲进,被定江卫抓住机会反围,那直接就是胜负翻转。
皇城,三皇子嬴神月的府邸,陵兰王一声长笑站起身。
“我去赵家喝酒,赵老头总说我给他外孙教坏了,哈哈,这回老子要给他的酒缸喝干。”
陵兰王长笑离去,三皇子嬴神月站在原处,面上笑意收敛,轻叹一声,然后满身解脱般再次笑容浮现。
“不是我的东西,终究没必要强求,也好。”
皇城,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