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番话若传播出去,即使秦家捧着钱上门,只怕也无人敢接他家这烫手的委托。
秦大富捏紧了拳头。
经商几十年,他从未遇到如此束手无策的情况。
敌人狡诈占尽礼法优势是一回事。
珍娘这边先前毫无防备,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导致完全处在劣势也是一方面。
两者相加,他如今竟是拿这乔师友一家毫无办法。
哪怕他可以利用和严大人定国公等人的关系,让乔师友被革除功名,甚至强行让府衙判珍娘与乔师友和离。
可如今他们毕竟不能一手遮天。
南都城里不仅有锦衣卫,司礼监,还有张家这个与慈航观站在对立面的存在。
如此明显的把柄,张家岂能不借题发挥?
严大人和定国公等人要真的帮了他,只怕事情闹大后,会比曾经的靖南伯府下场更惨。
他不可能为了自家女儿,就完全不顾慈航观与其余信众的利益。
衡量利弊下来,除了忍耐,竟是别无他法。
他咬了咬牙,道:
“你们既然巧言令色不肯承认用了珍娘嫁妆,也不肯和离,我们秦家又能拿你们有什么办法。”
这话一出,周围邻居都对秦大富投来同情的目光。
乔家人关于珍娘嫁妆那番话,虽说听起来仿佛有道理,可大家几十年的邻居,知根知底,他们还真不怎么愿意相信那些钱是乔家祖上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