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寒征那冷峻的长眉微皱:“依阿九之意,想如何处理?”
燕凌九沉默片刻,这才缓缓转过身来,正面看着战寒征:
“寒征,战家亏欠陈玉皎的,不是一星半点。
既然她因战家而患病,战家有义务照顾她、弥补她。”
“我的意思是……我认为你与陈玉皎不应当和离,也不应该用钱那等庸俗的东西来打发她走。
我愿意与你共同照顾她,弥补战家这些年来对她的伤害。”
战寒征脸色在顷刻间沉黑:“凌九,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留下一介妇人,不与陈玉皎那等妇人和离?
战寒征冷肃的面容间,腾起明显的冷意。
他战寒征不是什么女人都要。
对陈玉皎再有亏欠,公事公办偿还即可,何必留在身边?
之前燕凌九明明也不愿。
战寒征深邃的目光落在燕凌九脸上,带着两分审视:“是那笔钱财让你退却了?”
“战寒征,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人?”
燕凌九忽然格外生气,声音也拔高了两分。
她理直气壮地直视战寒征的眼睛道:
“战寒征,你在得知陈玉皎为了战家险些丢了命时,真的就没有一丝为人应当有的愧疚、心疼吗?”
“你又有没有想过,若我们丢下她在这战园里,偌大的园子,她一个人多孤苦伶仃?”
“甚至她的身体病入膏肓,满头白发竟然也是因为重症。
到时候疾病缠身,谁来照顾她?
她为战家操劳七年,战家真就不管不顾、无情无义吗?”
她的一句句质问满是正义凛然,几乎都说服了她自己。
战寒征才觉误会她,神色柔和下来。
“是本王多虑了。”
他嗓音安抚:“阿九,你竟如此为她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