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皇帝似是愣住了,盯着木匣看了好一会儿。
身后有玄衣使想要上前,被他止住,他亲自伸手,不顾泥土脏污,打开。
金光灿灿。
赵义行何等了解帝王,俯身回道:“从头到尾,奴婢全程盯着,这木匣,确实是从地下挖出来的。”
烛音将茶盏放下,笑盈盈问:“如何?”
“这一匣金珠,除了我,世上应当再无人知晓。”
虽然不知道这金珠究竟是何人所埋,但她不管,从她说出来起,它们必须是高祖幼女荣庆公主亲手埋的。
皇帝神色变幻莫测,许久,他忽然下令:“所有人都退下!”
这一次,宫殿之中真正只剩下了二人。
皇帝站着,烛音坐着。
皇帝叹道:“还望先祖莫怪,此事实在匪夷所思。”
烛音一看就知道这小子压根还没完全信任自己,只是也不敢确定自己是假的,这才客客气气。
她淡淡道:“无妨,确实骇人听闻,我也很惊讶。”
皇帝一愣:“您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吗?”
烛音瞥他一眼,语气嫌弃:“朕为大雍江山操劳了一辈子,好不容易得以安眠,一睁眼发现自己又活了,还是个等待皇帝临幸的美人,你以为朕很乐意?”
高祖皇帝不惑之年便驾崩,帝国初立,百废待兴,少主年幼。皇后临朝称制十余年,虽无帝王之名,却有帝王之实。
所以她也自称为“朕”。
皇帝此时反应过来她如今的身份,难得尴尬地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