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茵音继续往前翻，前面的照片再也没有了两个小女孩的身影。

“还有没有其他类似的相册？”李茵音有些急切。

裴敬脸上露出了一丝懊恼，尴尬地说：“抱歉，我没有印象了。”

“没事，那我们再找找看吧。”李茵音走到了摆放相册的柜子前。

“少爷、小姐，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能不能把我放了？”女佣恐惧的乞求道。

“不行，你现在是我们py中的一环，如果你配合我们，我们给你发奖金如何？”李茵音无法判断出对方的神志是否回归，因此只能出此下策。

“哐当。”突然，门口处传来了一声巨响。

李茵音和裴敬立刻回头，然后看到了满脸震惊的商鹤云。

李茵音裂开了，下意识的辩解：“不是您听到的那样！”

“外公，您怎么过来了？”裴敬皱眉，他担心自己的家人也会受到影响，要是外公突然出现了攻击行为，他怕对抗的时候会伤到外公。

“呃，我看你们这么久没回来，所以就过来看看什么情况。”商鹤云本来也没想打扰他们俩谈恋爱，只是刚来到门口就听到这么炸裂的话，他没忍住惊掉了拐杖。

商鹤云心道：孙媳妇好像有奇怪的爱好，怎么办？急！

裴敬也不好和外公解释自己遇到的玄之又玄的事，只好说：“外公，这里的相册太多了，茵音想全部都看完，把相册搬来搬去太麻烦了，我们在这边看就好。您要不先回主楼那边，我们看完自然会回来的。”

商鹤云看着被捆绑起来的女佣，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忍不住拉着裴敬来到走廊处，悄悄地说：“阿敬啊，小丽只是一个可怜的打工人，你们要不还是……”他疯狂的在脑子里寻找措辞，可还是想不到该怎么表达。

“外公，这件事我们之后会和您解释的，请您相信我们这么做是有原因的。”裴敬认真地看着商鹤云。

“呃……那好吧，不过你们可别吓到小丽了，她在我们这干得挺好的，而且她也挺不容易的，最近才还清了家里的债务。”商鹤云劝道。

裴敬听到外公的话，眯了眯眸子，然后保证道：“我们会的。”

外公走后，裴敬和李茵音一起把所有的相册都过了一遍，可其它的相册都是正常的。

而且，李茵音感觉其它相册拍摄的时间，是在裴敬和商梦莜遇见那两个小女孩之前，毕竟看小裴敬和商梦莜的表情就能判断出来。

他们母子在其它相册里呈现的状态要么死气沉沉，要么浑身紧绷，要么端着架子，一眼就能发现，照片里的他们并不快乐。

“裴敬，你小时候是只学会了一种表情吗？怎么一直板着个脸？”李茵音模仿着小裴敬的表情。

裴敬对这个时期的自己记忆不深，虽然拍了很多沉闷的照片，但他总觉得自己的成长过程是伴随着快乐的。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后来是如何改变的，但他觉得和小女孩有关系。

裴敬轻笑：“我现在已经学会其它表情了。”

“我不信，除非你摆出三分冷酷，三分桀骜，四分漫不经心给我看看。”李茵音道。

裴敬面上一僵。

“哈哈哈，逗你的。对了，这本相册很重要，要不你带回国？”李茵音把有商梦莜留言的相册递给了裴敬。

“嗯，我也是这么打算的。”裴敬想起爷爷那边的相册还没去看，担心回去以后看到的全是更改过的照片，他在犹豫要不要让爷爷直接拍给他看。

“怎么了？”李茵音看他拧紧着眉。

裴敬便和她说了自己的顾虑。

李茵音指着相册，暗示道：“裴敬，也许你的影响力比你想象的要大。”

裴敬想起最终没有消失的字，于是不断地在潜意识里坚定地告知自己：爷爷家的相册没有更改。

此时他并不知道，在z国，裴家老宅处，木柜内的好几本相册里，正要消散的人物，仿佛被按了停止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