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浅欲言又止:“能不死吗?”
她还没活够,还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她还有很多事情没做。
梁砚迟静静看了喻浅几秒,忽然发出嗤笑,第一次发现她居然是这么有意思的一个人。
刚才说那些吓唬她,还以为她会被吓得眼泪汪汪,结果她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一声道歉干脆利落,不带一丝迟疑。
生动的诠释了什么叫做——识时务为俊杰。
不再逗她,梁砚迟转身往路边走,“手机落车上了,叫车的事情交给你。”
喻浅松了口气,准备拿手机叫车。
过了几分钟,走在前面的梁砚迟发现喻浅迟迟没跟上来,他停下脚步,回过头看。
喻浅还站在原地。
“又怎么了?”他问。
喻浅没说话,就这么眼巴巴地望着梁砚迟。
梁砚迟眯了眯眸:“你别告诉我,你的手机也在车上。”
喻浅:“我没告诉你,是你自己猜到的。”
梁砚迟:“……”
这一切巧得就像是上天提前安排好的。
好在喻浅的心态尚能接受,比这再糟糕的都经历过,倒是梁砚迟,他不一定能接受。
“没有手机,你站那就能有了?”接受这个事实后,梁砚迟脸色虽不见得多难看,却也不见得多好,“过来,跟我去有人的地方借手机。”
喻浅建议:“我们可以试试拦车。”
话音刚落,路边疾驰而过一辆敞篷跑车,正驾和副驾分别是两个年轻富二代,他们早就看见了路边的女人,于是在车开过时,同时朝着路边吹了声口哨。
喻浅还没什么反应,梁砚迟先黑了脸。
他折返回来,拽起喻浅的手腕,“如果拦到刚才那辆车,他们一定会很乐意载你。”
喻浅甩开他的手:“梁先生是不是有点莫名其妙了?我有眼睛,会看,不至于蠢到要去拦一辆法拉利。”
“但愿你是真的有眼睛看。”
许是自己也意识到刚才的行为有些过了,梁砚迟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在前面,但这次他刻意放慢了步伐,就怕再发生刚才的情况,让人以为喻浅是独行。
没人注意的角落,停了一辆黑色轿车。
陈明修时不时观察着前面的情况,当看到梁砚迟折返回来抓着喻浅的手,他立马抬手按了按耳机。
“三爷。”
听筒那头没声音。
陈明修压低声音说:“喻浅小姐跟梁砚迟身上都没有手机,他们被一起丢在了码头,就在刚才……”
陈明修不敢停顿太久,继续说,“梁砚迟突然拽着喻浅小姐,我猜是因为刚才路过的跑车里,有两个男人对喻浅小姐吹了口哨。”
过了几秒。
疲惫又深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知道了。”
陈明修拿不准:“三爷,那我是继续跟,还是给他们调一辆车过来?”
厉闻舟说:“你送她回去。”
陈明修有些担心:“要是喻浅小姐坚持不上我的车怎么办?”
听筒那头静了几秒,陈明修很费力才听清那句——“载上梁砚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