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谢大夫人的脸色阴森了不少:“沈星暖给你多少银子,竟然让你从中替她谋划!”
“母亲这话可就误会我了。我虽然不喜欢您,可我更不喜欢沈姨娘,她那副柔柔弱弱的强调,和林馨柔如出一辙,更是惹我讨厌。而且,依我看,您根本用不着跟她斗。”
“为何?”
“不是一个等级的人,有什么好斗的?您是主母,她是妾,您若是斗赢了,会得一个善妒、不容妾室的恶名。您若是斗输了,反倒是让人说一个主母,竟然斗不过区区一个妾室。这话,可就更难听了。”
谢大夫人皱了皱眉:“你接着说。”
“再说了,沈星暖的指望无非是谢绍航和她那还没出生的孩子。她这两个指望日后如何尚未可知,可是再看您,夫君今年虽然落榜,可到底是文名在外,几年之后再下场,定能一举高中。而春雅得以嫁入侯府,日后更是贵不可言。您的一双儿女已然如此优秀。反观沈姨娘,儿子如何尚不可知,她肚子里的孩子更是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拿什么跟您斗?”
这话,倒是让谢大夫人舒心不少。
转瞬,她脸色一变,凌厉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探寻:“你今日瞧着,似乎比往日里聪明了不少。”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在说崔姝言往日里是在藏拙。
崔姝言笑了笑:“自然,我也要为我腹中的孩子考虑。这孩子日后有一个成器的爹,又有一个未来能做侯府主母的姑姑,我只有替他高兴的份儿。”
听完,谢大夫人脸色一暗,眼神在崔姝言的肚子上停留了很久,很久之后才回过神来:“原来,你这么劝我,是为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