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止轻飘飘看了一眼路辛夷,眼神明晃晃在炫耀。
没意思。
路辛夷喝着奶茶,很无聊地往回走。回了家,抱着sunr进了书房,开始做手术练习,这两个多月以来,无名指和食指恢复了一些知觉,但很迟钝。本来之前没有这两根手指,很多动作都能娴熟完成,现在这两根手指恢复知觉后,又要重新来适应动作。
总之,是条漫长之路。
一直忙到十点多,洗了澡,回到卧室,看见周止已经换了睡衣,戴上眼镜,正在看书,一副老干部的样子。
“明天白班还是夜班?”
“夜班。”
“那明天上午去领证吧。”
路辛夷打了个哈欠:“怎么这么突然?”
周止取下眼镜,合上书,关山床头灯,开始例行公事地解纽扣:“家里催得急,我爸现在也醒了,我压力很大的。”
数月未见,他主动求欢,她抱着抱枕装死:“可是我现在有钱有工作有猫,我觉得这种状态特别好,我忽然不想领证了。”
“有钱,有工作,有猫,听起来很潇洒啊,那我是什么?”
“你周大忙人三个月回来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撑死算半个床友,炮友都不算。”
她说着,恨恨地将床头灯关了,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老婆?”他嗓音暗哑,手指很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动作不轻不重,轻易煽风点火。
“别乱叫,谁是你老婆。”
黑暗中,他将人捞了起来,寻到唇,吻过去,一寸一寸攻城掠地,她一开始死咬着牙关,可身下早已慢慢失守,顾头不顾尾,根本不是他对手,只得咬着唇,死守最后一点面子。
“家里没人,不用忍着,想叫就叫。”
这晚他服务意识出奇的好,又足够耐心,一次次地要,一次次的给,一次次的嗓音温柔地唤她的名字,她自诩体力不错,自从去了急诊室之后,工作量激增,体力更胜从前,可在他面前完全不够用,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对手。
“老婆,这个家我还不太熟悉,你帮我好好熟悉熟悉好不好?”
“不……不要了……改天……”
她头皮发麻,此时已经说不好完整的句子,牙关都在打颤,简直丢死人了。
男人声音依旧清润,不能再冷静:“那我是谁?”
“阿止。”
“不对。”
“啊!”她惊呼一声,咬着牙:“老公……”
“老公在做什么?”
她已经羞臊欲死,他还故意问这种要人没脸的问题,目的不能更明显了,她用被子蒙着头:“领,领,领,明天就去领!”
“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
他迅速结束,躺在床上,扶着腰:“是要多回来,你脖子上的疤没了,我还不太适应,这个家我也不太熟悉……”
他又将她搂在怀中,温柔地亲了亲:“你再等等,年底之前,我就能把重心转到这边来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忙了。”
她躺在他臂弯中,闻到他身上成熟男人的健康干净的体味:“阿止,你好好闻啊。”
“少来,我没力气了!”
“……?!”
翌日上午,二人到朝阳民政局领了证,刚从民政局出来,两人手机同时响起来。
周止的手机是沈嘉余打来的。
“江湖救急,你老婆要是问你我在哪里,你记得千万守口如瓶,否则兄弟都没得做”
说罢,匆匆挂了电话。
周止一头雾水,路辛夷好端端的为什么会问沈嘉余在哪里。
路辛夷这头的电话是顾南星打开的。
“沈嘉余那个王八蛋闯祸跑掉了,我找不到他。你帮我问问姐夫,他在哪里?”
路辛夷哦了一声,问周止:“你知道沈嘉余在哪里吗?”
“……”
做人好难。
周止只犹豫了两秒,马上从路辛夷手里接过电话,走到一旁跟顾南星说了几句什么。回来时,表情很古怪,想笑又觉得太缺德,崩了几秒,没忍住,捧腹大笑。
“沈嘉余闯什么祸了?”
“哦,没什么……他把沈峤气住院了。”
路辛夷目瞪口呆:“怎么做到的?!”
“哦,沈峤上周生日,请了很多朋友去家里。沈嘉余当众送了她……”
路辛夷:“一个破包?还是一件拿不出手的廉价首饰?”
“是一个……拥抱。”
路辛夷忍了两秒,扑哧笑出声来:“一个拥抱,也不至于住院吧?”
“哦,沈嘉余说要下厨给丈母娘秀厨技招待客人,结果做鱼生的时候,没有处理干净,当天所有人食物中毒住院了。”
两人沉默两秒,同时露出一脸敬佩的表情,默契说出:“人才啊。”
沈嘉余这是把沈峤往众叛亲离上逼啊。
沈峤这些年最得意的便是苦心经营的这些人脉,被她的好女婿,一盘鱼生就给断送了个干净!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路辛夷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你之前说他俩能撑一年,我觉得用不了一年吧。照这么下去,顾家有灭顶之灾啊。”
周止:“所以沈嘉余现在逃回澳门了。”
路辛夷:“顾南星这是造了什么孽。”
周止:“不管他们!咱们甜咱们的。”
晚上五点多,周止陪路辛夷去上晚班,刚领了证,两人一团喜气,还特意提前准备好了喜糖,蛋糕和咖啡送给急诊室的同事们。
周止逢人便主动握手,打招呼:“我是周止,是路医生的爱人,谢谢大家照顾我们家路医生。”
“对,我们结婚了。”
……
不到半个小时,便轻易俘获了整个急诊室的心,到了夜班时间点,他不好打扰她工作,依依不舍地走了,整个急诊室都在议论他。
“路医生,恭喜啊,小周总好帅啊。”
“路医生,你现在是周太太了。以后有好事记得想着点我们。”
“路医生,快,这边有病人!”
夜幕升起,又是一个忙碌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