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宋军大败(求订阅!)(2 / 2)

水浒逐鹿传 任鸟飞 5709 字 1个月前

辽军趁机冲过白沟河桥,与西来之辽军分左右两翼,将宋军包围。

杨可世所部憋着一股火,死命与辽军大战,杨可世甚至一度冲到了对岸,还差点跟耶律大石来个王对王。

可惜!

辽军也憋劲,也同样悍不畏死,关键是人马比宋军多。

双方在白沟河两岸展开了一场血战。

战了近一个时辰,赵明胳膊中箭,所部已溃败后撤,杨可世身中铁蒺藜箭,伤及骨头,血流满靴,他“怒发裂眦,鞲臂以捍,口衔鞚,堕两齿,胸腹中流矢,亦手杀数十人。”,杨可世号称“万人敌”,的确名不虚传。

后来,种师道亲率大军赶来,将辽军驱逐到河北岸去。

这天夜里,为防备辽军过河偷袭,种师道令“四边将,列声金鼓”。

耶律大石的确有乘夜过河偷袭的意图,可他听到南岸整晚鼓声不断,怀疑宋军也许会趁夜色北上,于是下令全军保持戒备状态。

天亮后,耶律大石率军来到河岸,只见对岸宋军坚守壁垒,戒备森严,遂不敢贸然过河作战,两军便形成了隔河对垒之势。

同一天,辛兴宗率领西路军按计划进驻范村。

范村村东有一座孤山,令宋军意想不到的是,北辽四军大王兼北枢密院使萧干,竟敢悄悄登上孤山。

萧干见宋军新来,毫无准备,遂回去亲起大军来攻。

(其实,耶律大石和萧干之所以同时向宋军发起进攻,也跟耶律淳准备向宋国称藩有关,他们对宋国一肚子气愤,认为大宋破坏百年盟约,出尔反尔,很不诚信,耍小心眼,根本靠不住,所以,宁可战死,也绝不投降宋国。)

不久,萧干便率军前来,随即突然向范村发动进攻。

宋军前军将领王渊,以及宋江、刘光远、翟进、赵诩等将,各率所部与辽军接战。

可辽军攻势凶猛,竟将宋军诸将围堵在孤山之下,主将王渊更是中枪差点坠落马下。

正在胜败未决之时,辛兴宗亲出军门,以上将军节钺督战,才将萧干打退。

很快,宣抚司便发来文牒令种师道与诸将商议是否退军?

种师道立即召集和诜、杨可世等将开会。

经过这两战,诸将一致认为,辽军实力尚存,不把西军主力调来恐怕难以取胜,不如先回师雄州,再商议下一步的打算。

和诜认为,两军彼此初无战意,都是因为杨可世擅自过界杀敌,以致兵结不解,现在两军隔河对垒,如果突然撤退,就是自示其弱,若辽军乘机追袭,结果难以预测。

种师道觉得和诜所言还是有些道理的,于是令他将这个看法写成报告,禀报宣抚司。

童贯对东西两路军的表现很不满意。

当初,出兵之时,童贯满以为可以震慑辽军,甚至幻想可以一举收复燕京。

没想到,跟辽军交手了之后,不仅没赢,还稍稍落了一点下风。

面对这个情况,童贯决定执行赵佶巡边三策中的下策,也就是“全师而还”。

稍后,童贯命令种师道率东路军退回雄州,辛兴宗率西路军退回广信军。

接到童贯的撤军命令之后,种师道打算马上组织撤军。

杨可世对种师道说:“现在辽军的气焰很是嚣张,若知道我军有撤退之意,必定随后袭击。”

种师道深以为然。

黄昏时,种师道下令,先将大批辎重悄悄南撤。

半夜时,大军开始拔营南归,种师道令精锐军马殿后掩护。

尽管宋军想秘密撤走,但还是被辽军发现了。

耶律大石得到消息后,当即骑马来到河岸往南岸眺望。

见宋军主力果然撤走,只留下少量兵马守关,耶律大石马上派人去向萧干报告,同时令轻骑兵立即集结过河追击。

白沟河距离雄州仅三十里路,中间有一个地方叫古城,辽军在这里追上了宋军。

两军相接,鏖战激烈。

实时,北风,大雨,震雹如拳椀,人不能相视。

可环境虽然如此,但耶律大石及手下辽军骑兵仍衔着宋军不放。

马军对步军的优势,在此战之中显现得淋淋尽致。

宋军负责殿后的精锐军马很快就被数量数倍之的辽军骑兵击溃,然后辽军骑兵一路掩杀,宋军大溃,甚至就连都统制种师道和与监军崔诗都差点死在辽军的这波攻击之下。

童贯得到消息之后,当即下令:大军不得入城——童贯担心宋军入城时会将辽兵引入城内,那样的话,雄州可能就会陷入辽军之手,遂下令关闭城门。

宋军将士见状,纷纷大喊:“别关闭城门!”

可童贯视若罔闻。

不多时,西路军的杨可世和女婿马彦传及大将杨惟中也来到城下,与辽军激战。

(这里有个疑问,史书记载说,“兴宗遣中部将杨可世援之”,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因为杨可世此时在东路军中,不知是记载失误,还是宋军中有两个杨可世?)

童贯站在城楼上观战。

见城外战况激烈,童贯便派遣辛企宗和辛永宗带领胜捷军出城增援。

胜捷军的纪律虽然不行,但关键时刻还是很能打的。

在胜捷军加入战团之后,辽军的攻击立即一缓。

耶律大石见无法再产生更大的战果,便带着辽军退去。

此战,自雄州之南莫州之北,塘泊之间,及雄州之西保州、真定一带,死尸相枕籍,不可胜计,兵甲辎重漫野。

傍晚,种师道接到宣抚司命令,令他在雄州城外扎营结寨,收拢队伍,原地待命。

风雨虽已暂停,但天空依然灰暗无光,地上到处是积水、到处是泥泞。

种师道凝望着黑沉沉的天空,心情无比复杂,他知道,他在劫难逃,虽然此败并非他一人之过。

远处城墙上的童贯,面沉似水,“谁该为此败负责?”

童贯和种师道很快彼此看向对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