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岳丈你的身份,为何要参与夺嫡之争?”张远沉吟许久,方才低声道:“自古最是无情帝王家,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那至高无上位?”
薛文举虽然是礼部侍郎,可离参与夺嫡之争的资格还极远。
就算是六部大佬,镇抚司指挥使,那些掌权武勋,都没人敢掺和这件事的。
礼部天官李牧云不管这事情,不正是不愿为自己惹来祸事?
“从清茹在我面前闭上双眼时候,我就发誓,无论此生如何艰难,我都要为她报仇。”
“有些事,本就是我该去做的。”
“张远,你们做好你们自己的事情就好。”
“雨凝,就交给你了。”
薛文举口中轻语,手中拿出一柄青色的刻刀,递向张远。
“此物为当年国相张天仪的儒道至宝,你若有机会入皇城,凭此物,可与皇城张家攀一份香火。”
“仙秦天下讲求血脉,特别是你们走武道,能有一方万年家族支撑,可以少走很多艰险路途。”
张远看向那刻刀,其上,有一个数字。
“九。”
张天仪的刻刀,张远手上已经有两把。
一把交在欧阳凌的手里,还有一把留在自己手中,平日修行篆刻之道。
对于薛文举送的这柄刻刀,张远并未推辞。
此物,差不多也算是玉娘的嫁妆了。
“当——”
“当——”
远处山林之间,有钟声响起。
是那官试之后的儒生文会开始了。
“我来见雨凝,顺便还要见两位故人。”
“张远,你随我一起去见见这两位吧,对你往后仕途或许能有几分助力。”
薛文举轻声开口。
张远点头,走到门外,在玉娘耳边低语几句。
张远告诉玉娘,以薛文举身份,不能为更多人知道,让玉娘依然去参加文会。